第158章大局為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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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8章 大局為重
蕭澈擡頭直視麗婕妤，過了一會兒才道︰“人證物證俱在，還有何話可說？”
麗婕妤擡頭飛快地看了一眼蕭澈，袖口中的手狠狠掐了自己一道，頓時眼裏已泛起淚花，“思嬪平日待人溫和，對待臣妾更是知冷知熱，臣妾不相信思嬪娘娘能做出這樣的事情。”
蕭澈挑眉，對於她的話還有些驚訝，不過他也沒有說話，用手指敲打桌面，似乎在考慮麗婕妤說得話可信度。
麗婕妤繼續道︰“皇上，您與思嬪娘娘青梅竹馬，自是了解思嬪娘娘的本性，想必應知娘娘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。”
蕭澈嘴角浮出一絲笑容，不鹹不淡，“你是說這件事另有真相？”
“是。”麗婕妤仿佛受到鼓舞一般，她斟酌片刻，繼續道︰“臣妾鬥膽想，是不是有奸人想要陷害思嬪娘娘。”
她話剛剛說出口，蕭澈便冷哼一聲，“那你的意思是在懷疑皇後自導自演？”
麗婕妤渾身一震，她慌忙跪下，似乎事情並不如她想的那樣，她趕忙求情︰“臣妾絕無此意，還才請皇上明查。”
蕭澈放下手中奏折，冷冷道︰“你若真無此意，還敢在朕面前說嗎？罷了，退下。”
“麗婕妤，收起你那些小聰明。”
麗婕妤心中一凜，叩謝道︰“是，皇上，臣妾告退。”
她退出金鑾殿，面色不太好看，步伐快了些，趕往自己的轎中，進轎後才陡然放松自己的臉上表情，驀地勾唇一笑。她果然沒有猜錯，皇上確實沒有重責慕思凝的意思，只是礙著皇後的面子上，才變得如今這個局勢。
麗婕妤回到自己的小舍，伺候她的彩玉在金鑾殿門前等候之時所有對話都聽見了。
她心中十分不解，等為麗婕妤伺候完畢之後，她才細細開口問道︰“小主，剛才您在金鑾殿內為何要為思嬪娘娘求情呀？思嬪現在已經自身難保，您又何必去淌這趟渾水呢？”
麗婕妤笑而不語，安靜地喝了一口茶，才緩緩道︰“你覺得呢？”
彩玉搖搖頭，她道︰“思嬪現在失寵，您剛才為了她求情已經惹惱了皇上。”
“是嗎？我看著不像。”麗婕妤悠悠道，“要是真的惹惱了，我早就被降罪了。”
她又道︰“你覺得皇上是否真的不在意思嬪？”
彩玉不明白其中意思，皇上是不喜歡思嬪，否則哪會現在這樣降罪，可麗婕妤話裏似乎又有別的意思，彩玉最後搖搖頭︰“奴婢不知。”
麗婕妤笑起來，溫溫婉婉︰“你不知？那我怎麽會知呢？”
……
自麗婕妤走了之後，高堂上的蕭澈也無心批改奏折，他喚來李祿︰“思嬪近況如何？”
李祿瞧了瞧蕭澈的臉色，如實稟報︰“思嬪娘娘食欲不振，已經多日不食日膳。”
蕭澈聞言皺了皺眉頭，心中隱隱抽疼，多日不食？他想起那日被關進去時的慕思凝，那時她已然消瘦，臉頰凹下，而現在這麽多日過去，該會變成什麽樣子？
他捏緊拳頭，砸在桌子上。
雖然聲音不大，但顯然身旁的李祿嚇了一跳，李祿知道蕭澈心中難受，他極有眼力見的上前一步問︰“皇上，要不要……請一名太醫過去看看？”
他的意思是若請一名太醫即能表明皇上對思嬪娘娘的態度，如此思嬪娘娘也不會食欲不振，身體也不會不舒服。
蕭澈當然明白這些，只是現如今計劃還沒有布滿周全，如此重要之事，一步都不能有差錯，“不，不用。”
李祿微楞，“這……”
蕭澈又重新坐回龍椅上，似乎是下定決心，不再說話，只有他微微顫抖的手足夠說明他心內的不平靜。
李祿見此心中嘆了一口氣，退至一旁，也不多言。
……
近秋，幾日天氣甚好，慕思凝在宮中無事，整天在後院休憩，累了便睡，醒了便發呆，不喜說話，身旁侍候的月桐看得心中著急。
這日，慕思凝再次坐在亭中，月桐為了讓她多吃一些，想盡了法子在糕點上做足了料，各式花樣每每都不相同，慕思凝看在眼裏，心中也很是感動，勉強配合的吃了幾口。
她確實不餓，這幾日心中空落落，又無事可做，以往那人常來碧浮宮，這宮內還熱鬧一些，她心中還歡喜一些，可如今時過境遷，殿內空落落的，一看到那些便能想起往日昔景，慕思凝不願意多想，索性便抗拒著回去。
月桐不知自家主人已經想到別處去了，還一心想著盤中糕點︰“娘娘，這糕點模樣甚是好看，您瞧瞧，小猴子畫得栩栩如生。”
慕思凝被吸引註意力，那糕點上確是有一種小猴，憨態可掬，動作表情栩栩如生，確實是好畫技，不過用在這小小糕點上甚是可惜。
突然她想起什麽，眼楮一亮︰“月桐，殿內可還有水墨？本宮想作畫。”
這是多日來第一次看到這樣神采奕奕的慕思凝，月桐欣喜的點點頭︰“娘娘稍等，奴婢這就去拿來。”
片刻後，月桐便把這原本小憩的地方收拾成書房，文房四寶和水墨皆放置整齊。
月桐道︰“娘娘需要哪些？奴婢給您研墨。”
慕思凝點點頭，作畫本是一時興起，執筆之後卻又不知道該畫什麽？她思索之餘餘光瞥見一直甚得喜愛的夾竹桃，心中點頭，便照著模樣落下第一筆。
對於作畫之人，時間稍縱即逝，還未畫完兩片夾竹桃葉，日頭已然落下，光芒盡斂，小亭又在後院，畫中物已經沒有往常看的那麽清晰了。
月桐適時勸說︰“娘娘，天色已晚，早些回去吧。”
提到殿內，慕思凝本能抗拒，她抿著嘴不太想走，手中毛筆遲遲不肯放下。
突然她覺得似乎少了什麽，問道︰“怎麽今日沒有看到雪枝？”
她的話成功引開了月桐的註意，提到雪枝月桐便忍不住抱怨道︰“奴婢也有些日子沒看到她了，哼，一出事跑的比誰都快。”
誰知話音剛落，便有人發出聲音。
“娘娘，您叫奴婢嗎？”雪枝不知從何處出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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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澈擡頭直視麗婕妤，過了一會兒才道︰“人證物證俱在，還有何話可說？”
麗婕妤擡頭飛快地看了一眼蕭澈，袖口中的手狠狠掐了自己一道，頓時眼裏已泛起淚花，“思嬪平日待人溫和，對待臣妾更是知冷知熱，臣妾不相信思嬪娘娘能做出這樣的事情。”
蕭澈挑眉，對於她的話還有些驚訝，不過他也沒有說話，用手指敲打桌面，似乎在考慮麗婕妤說得話可信度。
麗婕妤繼續道︰“皇上，您與思嬪娘娘青梅竹馬，自是了解思嬪娘娘的本性，想必應知娘娘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。”
蕭澈嘴角浮出一絲笑容，不鹹不淡，“你是說這件事另有真相？”
“是。”麗婕妤仿佛受到鼓舞一般，她斟酌片刻，繼續道︰“臣妾鬥膽想，是不是有奸人想要陷害思嬪娘娘。”
她話剛剛說出口，蕭澈便冷哼一聲，“那你的意思是在懷疑皇後自導自演？”
麗婕妤渾身一震，她慌忙跪下，似乎事情並不如她想的那樣，她趕忙求情︰“臣妾絕無此意，還才請皇上明查。”
蕭澈放下手中奏折，冷冷道︰“你若真無此意，還敢在朕面前說嗎？罷了，退下。”
“麗婕妤，收起你那些小聰明。”
麗婕妤心中一凜，叩謝道︰“是，皇上，臣妾告退。”
她退出金鑾殿，面色不太好看，步伐快了些，趕往自己的轎中，進轎後才陡然放松自己的臉上表情，驀地勾唇一笑。她果然沒有猜錯，皇上確實沒有重責慕思凝的意思，只是礙著皇後的面子上，才變得如今這個局勢。
麗婕妤回到自己的小舍，伺候她的彩玉在金鑾殿門前等候之時所有對話都聽見了。
她心中十分不解，等為麗婕妤伺候完畢之後，她才細細開口問道︰“小主，剛才您在金鑾殿內為何要為思嬪娘娘求情呀？思嬪現在已經自身難保，您又何必去淌這趟渾水呢？”
麗婕妤笑而不語，安靜地喝了一口茶，才緩緩道︰“你覺得呢？”
彩玉搖搖頭，她道︰“思嬪現在失寵，您剛才為了她求情已經惹惱了皇上。”
“是嗎？我看著不像。”麗婕妤悠悠道，“要是真的惹惱了，我早就被降罪了。”
她又道︰“你覺得皇上是否真的不在意思嬪？”
彩玉不明白其中意思，皇上是不喜歡思嬪，否則哪會現在這樣降罪，可麗婕妤話裏似乎又有別的意思，彩玉最後搖搖頭︰“奴婢不知。”
麗婕妤笑起來，溫溫婉婉︰“你不知？那我怎麽會知呢？”
……
自麗婕妤走了之後，高堂上的蕭澈也無心批改奏折，他喚來李祿︰“思嬪近況如何？”
李祿瞧了瞧蕭澈的臉色，如實稟報︰“思嬪娘娘食欲不振，已經多日不食日膳。”
蕭澈聞言皺了皺眉頭，心中隱隱抽疼，多日不食？他想起那日被關進去時的慕思凝，那時她已然消瘦，臉頰凹下，而現在這麽多日過去，該會變成什麽樣子？
他捏緊拳頭，砸在桌子上。
雖然聲音不大，但顯然身旁的李祿嚇了一跳，李祿知道蕭澈心中難受，他極有眼力見的上前一步問︰“皇上，要不要……請一名太醫過去看看？”
他的意思是若請一名太醫即能表明皇上對思嬪娘娘的態度，如此思嬪娘娘也不會食欲不振，身體也不會不舒服。
蕭澈當然明白這些，只是現如今計劃還沒有布滿周全，如此重要之事，一步都不能有差錯，“不，不用。”
李祿微楞，“這……”
蕭澈又重新坐回龍椅上，似乎是下定決心，不再說話，只有他微微顫抖的手足夠說明他心內的不平靜。
李祿見此心中嘆了一口氣，退至一旁，也不多言。
……
近秋，幾日天氣甚好，慕思凝在宮中無事，整天在後院休憩，累了便睡，醒了便發呆，不喜說話，身旁侍候的月桐看得心中著急。
這日，慕思凝再次坐在亭中，月桐為了讓她多吃一些，想盡了法子在糕點上做足了料，各式花樣每每都不相同，慕思凝看在眼裏，心中也很是感動，勉強配合的吃了幾口。
她確實不餓，這幾日心中空落落，又無事可做，以往那人常來碧浮宮，這宮內還熱鬧一些，她心中還歡喜一些，可如今時過境遷，殿內空落落的，一看到那些便能想起往日昔景，慕思凝不願意多想，索性便抗拒著回去。
月桐不知自家主人已經想到別處去了，還一心想著盤中糕點︰“娘娘，這糕點模樣甚是好看，您瞧瞧，小猴子畫得栩栩如生。”
慕思凝被吸引註意力，那糕點上確是有一種小猴，憨態可掬，動作表情栩栩如生，確實是好畫技，不過用在這小小糕點上甚是可惜。
突然她想起什麽，眼楮一亮︰“月桐，殿內可還有水墨？本宮想作畫。”
這是多日來第一次看到這樣神采奕奕的慕思凝，月桐欣喜的點點頭︰“娘娘稍等，奴婢這就去拿來。”
片刻後，月桐便把這原本小憩的地方收拾成書房，文房四寶和水墨皆放置整齊。
月桐道︰“娘娘需要哪些？奴婢給您研墨。”
慕思凝點點頭，作畫本是一時興起，執筆之後卻又不知道該畫什麽？她思索之餘餘光瞥見一直甚得喜愛的夾竹桃，心中點頭，便照著模樣落下第一筆。
對於作畫之人，時間稍縱即逝，還未畫完兩片夾竹桃葉，日頭已然落下，光芒盡斂，小亭又在後院，畫中物已經沒有往常看的那麽清晰了。
月桐適時勸說︰“娘娘，天色已晚，早些回去吧。”
提到殿內，慕思凝本能抗拒，她抿著嘴不太想走，手中毛筆遲遲不肯放下。
突然她覺得似乎少了什麽，問道︰“怎麽今日沒有看到雪枝？”
她的話成功引開了月桐的註意，提到雪枝月桐便忍不住抱怨道︰“奴婢也有些日子沒看到她了，哼，一出事跑的比誰都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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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，您叫奴婢嗎？”雪枝不知從何處出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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